Sheffield

问章节/wb在哪找的一律拉黑

【玄夜x应渊】abo父子|高阶的绿茶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一)


整点背德文学

⚠️注:是cp文,不打擦边,纯纯背德,后面还会有🚗,介意勿入



一个把自己捆在昆仑树下等死的小瞎子毒发时把他爹从坟里掘出来的故事


修罗老绿茶(A)X天庭圣洁高冷之花(O)


A=乾元

O=坤泽








地涯的昆仑神树之下,在层层金光咒链的纠缠里,锁着一个人。


那人双目之处蒙着白色布条,上面隐隐显现出白金色的符咒暗纹来。


锁链上是咒,蒙眼的白布亦是咒。他整个人单薄无比,那层层的锁链束缚在他的腰身和手腕,将他捆在昆仑神树上,让他看起来脆弱得仿佛随时就要化身而去。


此人便是应渊帝君。


仙魔大战之后,天庭伤亡惨重,四大帝君之中仅仅存活东极青离应渊帝君一人,而应渊虽未身死,却也被无妄之火灼瞎了双眼,身中火毒而不可解。火毒在发作时尤为可怖,为了不伤害他人,也是放不下战场上惨痛的伤亡和同僚们的战死,应渊帝君留下寥寥数语匆匆别去帝尊,化身隐形至此,将自己束缚此地,于寂静之中默默等死。



那层层锁链绞着他的腰,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生生勒断,手腕处亦被勒得泛起了白,脆弱而纤细的腕骨像是马上会被生生绞碎。应渊的喉咙中压抑着痛苦的喘息,他的颈边爬满了爬山虎一般血色暗纹,犹如一只手从他的身体里张开,向他的脸颊边无限蔓延,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直至拆骨入腹。



经过一连数日的折磨,应渊的火毒发作得愈发频繁,从最开始的半日,慢慢已经恶化到仅仅一个时辰。他此时目不能视,倘若能看见,他便会发现,现在的地涯,除了仍在束缚着他的昆仑神树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被他在火毒发作的挣扎间毁成了废墟。



地涯的地面已经化作焦土,地面之下的残灵都被翻了出来,在这四周浑浑噩噩的四处游荡,化作一道道黑影窜来窜去。




突然间,原本跪坐在地的应渊在咒术锁链之中再次剧烈挣扎了起来,他的火毒又一次开始发作,应渊整个身子不听使唤的颤抖和扭曲,将身上的锁链拽得锒铛作响。血纹从他的侧颈攀爬至他的下颚,又沿着下颚蔓延到了他的侧脸,胸口的红纹闪着异常妖冶的光亮,透过他的层层衣衫隐隐约约闪现出来,连带着他额头的花钿也从圣洁的银白色被染至啼血。


应渊运气起势,再次运转仙法来对抗火毒,可他如今全身气力皆被火毒压制住大半,原本的仙术眼下仅残存两成不到,根本抵挡不住火毒发作时的来势汹汹。身上的锁链仿佛感受到他的吃力,将应渊越绞越紧,在猛烈的挣扎间,应渊胸口一阵起伏,紧接着便吐出一口血来。


应渊的血更加刺激了在四周徘徊的恶灵,它们原本毫无目的的飘飘荡荡,此时发疯了一般汇聚起来,一起向应渊的方向飞掠而去。


应渊虽双目失明,但四感犹在,眼看他就要淹没在众恶灵的扑抢掠夺之间,应渊慌乱出手,仿佛一个溺水之人胡乱抓着一切能抓的东西死里逃生一般,倏然运转起身体里从未用过的一种力量,这股力与他平日里所修仙法完全不同,带着诡谲和邪气,以一股破空一切的碾压之势,从应渊身体里甩了出去。



“哗啦”一声,应渊打出去的那道强劲束法击穿了地涯化为焦土的地面,那道浑浊之气凭着应渊的修为本就强烈而势不可挡,又带了戾极的火毒,一下就将地涯的地面击穿了,地面上露出了巨大的犹如龟裂般的裂纹,一口气蔓延出数十米远的距离,下一刻,大地剧烈震动,地面的裂缝之处不断冒出黑气,仿佛是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之后,从那裂缝里缓缓升起一道模糊的黑影,仅片刻间,黑影便渐渐化形,有了具体的轮廓,但也并不清晰。巨大的黑袍兜罩住了那黑影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嘴唇和下颚。只见那黑影在空中定定地悬浮半晌,才像刚刚睡醒一般,拧动了两下脖子。



随着他这般动作,那原本罩在他头上的黑袍轻轻滑落,终于露出了他的面容来。



那竟然和昆仑神树下的应渊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应渊圣洁而高冷,神圣不可侵犯,而黑影化形之人却邪极也戾极,眉目之间全是魔煞之气,那眉间的额纹,是血色的修罗族印记。



黑影缓缓睁开眼,凝望着昆仑树下被束缚着的人影,脸上慢慢爬满了笑容。



终于见面了,我的好儿子。








玄夜手指微动,地面裂缝再次震颤,只听“嗡”的一声,从裂缝深处又飞出一把剑来,剑竖于玄夜身前,玄夜却并不伸手去握,亦不为其开剑,片刻之后,剑灵化为人形自剑身之中显形,却是双目紧闭,仿佛还未醒来。


玄夜的眼神并未在剑灵身上停留太久,而是微微偏头去看远处的应渊。



应渊眼下才堪堪扛过了火毒上一轮的发作,正在剧烈的喘息,神智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恢复。



玄夜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在这一片废墟之中,四处窜来窜去的黑影没有一个敢近他的身,全都躲他躲得远远的,而他却像是在等着应渊恢复,不慌不忙地转头开始琢磨起了眼前的昆仑神树。


此时剑灵眼皮微微抖动一下,似乎马上就要睁开眼。


玄夜伸出手,捻下了神树上的一片金黄色的叶子来,接着袖口一晃,那叶子便融进了他的身体里,玄夜凭借着一片叶子顺利化了形,从残灵有了躯体。



有了肉身之后,玄夜举起双手在眼前抓了抓,仿佛是在适应自己新的身子,他深吸一口气,土地烧焦后干燥而呛鼻的浓烈空气顿时在胸腔之中炸开,这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但玄夜闭着眼,却享受一般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舒服的叹息声。


这久违的,活着的滋味。



这时应渊也终于恢复了过来,只见他耳朵动了动,便即刻向着玄夜和剑灵的方向转了过来,喝道:



“何人在此。”








伴着应渊的声音,仞魂剑灵在此刻完全睁开了双眼,他还来不及反应,玄夜袖口便又是微微一晃,随即仞魂顷刻出鞘,向着应渊的方向破空而去。



而玄夜比仞魂更快一步,飞在他之前,同时还不忘开口大喊:


“救命!救命啊!这位仙君、仙君救我!”



他出口是刻意变了声线的少年音,狂奔至应渊身后,抓着应渊的衣服躲得只露出半张脸来。应渊没想到这地涯竟然凭空钻出个大活人,整个人都是一怔,但下一刻,仞魂剑气已至,应渊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一手护住身后人,一手自身前劈开,直接与仞魂正面相接。


“锵——”


仞魂在空中发出刺耳的铮鸣,剑身剧烈抖动,却也不和应渊继续纠缠,而是直向玄夜飞去想与宿主相认,不想玄夜却大叫着逃开,一边脚底抹油地跑一边抓着应渊的衣角不住大喊:“他他他、他怎么冲着我来了!救命啊——”



仞魂:“……”



应渊衣袖一震,仞魂即刻便感觉自己被束缚住,他在空中腾空翻转,自剑身中挣出,化作人形,与应渊再次短兵相接。



仞魂冲破应渊的束缚再次奔向玄夜,而玄夜左躲右闪,借着仞魂的力在看似慌乱的逃命之中,竟是将应渊的束缚用仞魂悉数砍断了。


仞魂不解玄夜为何不与自己相认,化作人形之后刚要开口,却不料没了束缚的应渊进攻更加凶猛,他再次被应渊的进攻之势打断,便干脆转变了方向,重新化作剑身,直向应渊刺去。应渊两只手指将仞魂的利刃牢牢夹住,仞魂剑气不止,向前破空刺去,应渊随着仞魂的攻势划破了手指,在仞魂的剑身之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仞魂自空中再次化出人形,直对应渊正面辟出一掌,应渊出手相接,在两人对掌之间,天地震动,如大厦倾斜,玄夜随着这股震颤站不稳身子,挣扎着抓住了应渊的后背,一边喊着:“仙君救我!”一边抬袖一挥,一道冰凌一般的黑气自应渊蒙眼的白布之中闪过,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应渊瞬间捂住额头,痛苦非常,几乎要稳不住身形,在全身的颤栗里,应渊额间的花钿再次变幻,变成了闪电妆的红纹,身上的白色衣衫仿佛泼血般,被染做了血红。



仞魂被应渊抬手打飞后狼狈滚落在地,半跪着险险稳住了身形。



他的剑身沾上了应渊的血,立即就察觉到了应渊的身份,他在这片逐渐平息下去的地动山摇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惊道:“此血……你竟是——”



玄夜眉尾慢慢悠悠的一挑,剑灵瞬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剑灵与宿主相通,仞魂一下便明白了玄夜的意思。



他收回原先的话头,改口道:“你竟然是我修罗族的后人。”


应渊沉着脸闭口不言,倒是玄夜佯装惊讶的“啊”了一声,仞魂看玄夜一眼,又继续道:“你为何藏匿于此,与天界同流合污,你可对得起你体内修罗族的血脉。”



玄夜饶有兴趣地看着应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应渊冷言道:“修罗族涂炭生灵,罪无可赦,务必除恶务本,以慰苍生。”



仞魂咬牙,看向玄夜,玄夜却颔首认真点头道:“不错不错,说得好,想不到这位仙君你虽然出身不好,却有如此风霜高洁之觉悟,在下佩服。”


仞魂看了看玄夜,阴阳怪气道:“此小仙如今知晓了你的身份,你不除之而后快么?”


玄夜立刻放开了原本抓着应渊衣袖的手,慌乱地说道:“这位仙君,我我、在下与你素不相识,就算知道你有修罗族血脉,却也根本不知晓你是谁,饶我一命,我嘴很严的。”



应渊转过头,冲着玄夜的方向淡淡地开口:“你放心,修罗血脉本就是我的罪孽,我绝不会因此牵连旁人。”


玄夜几乎啜泪,哆哆嗦嗦地道:“仙君当真高风亮节,不染杂陈。”


仞魂看看玄夜,又看看应渊,剑随宿主,他前世与玄夜共同征战八方,搅得整个六界天翻地覆,连天地都要重塑,自然和玄夜一样是刻在血液里的天生反骨,而又随心所欲,于是他微微一笑,竟是话音一转,说道:“也罢,天地易变,正邪轮转,仞魂今日,易主归顺。”



玄夜听闻此言,并未出手阻拦,仿佛眼前的一切当真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无辜被牵连的低阶小仙一般。


仞魂化去自己的人形,瞳孔发散成入魔的黑色,随即一晃,化为剑身直冲应渊而去,应渊张开手,仞魂顺着掌心化入应渊体内,在收下仞魂的瞬间,应渊全身一震,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将要被唤醒。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身边的小仙又一次拽住了他,急道:“那修罗族的剑灵怎么跑你体内去了,仙君,你快吐出来啊,仙君。”玄夜一边说着还一边着急的拍了拍应渊的后背,像是真的想要他张口将剑吐出来一样。



应渊被他捶得止不住咳嗽了两下,转过头去温言安慰道:“无妨,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正好同这魔剑一同殒世,这世上便再无修罗族之患。”



玄夜眉头一皱:“你要死了?”他这句出口急了点,差点没收住自己原本的声音,在最后两个字才生硬的改正过来,一时间也忘记了称谓,他抓起应渊的手腕号起脉来,应渊却抽回自己的手,在无形之间冷漠而礼数周全地隔起了自己与对方的屏障,淡淡道:“你竟还会医学把脉之术。”



这淡然的声音里是无声的试探,玄夜一怔,随后赶紧换了副模样,无辜地说道:“在下这才出生不到一个时辰,哪会什么把脉,不过是这昆仑神树治愈万物,而我又生自昆仑树上,这才一时着急,想看看能不能救救仙君你,”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都变成了嗫嚅,“毕竟你刚刚也救了我的命。”



应渊没接他的话,却是说道:“你说你生自昆仑树上,又出生不到一个时辰。”


“唉。”只听玄夜发自肺腑地深深叹息一声,说道,“我啊,我就是一片可怜的黄树叶子,在这地涯的昆仑神树最高的一根树枝上,所以集了天地日月之精华,原本不日就可化形成仙,不想——”玄夜摊摊手,就算应渊看不见,他戏演得也是挺足,“我倒霉啊,偏偏在这时来了个身中剧毒的上神,他把自己捆在这树上,再过不了几日,这整棵昆仑神树就要枯萎了。”



应渊整个人一顿,随即歉然道:“真是抱歉。”



玄夜演得入戏,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我房子塌了呀,我无家可归了,想我原本也是那昆仑神树上最高的那支树杈上的叶子,遥遥俯瞰天庭,那日子不知有多快活,即使不能化仙,好歹我还有家啊,帝尊啊,各位帝君啊,”玄夜振臂大喊,“你们评评理啊,这还有天理吗。”



应渊即使被白布蒙眼,此刻的脸色亦是精彩纷呈。



玄夜以袖眼泪,哭得呜呜作响,继续诉苦道:“原本神树枯死,我随着神树一同殒世也就罢了,偏偏仙君您中了不知什么邪门的毒,那毒沿着昆仑树的经脉传给了根和叶,加之此地日日被恶灵笼罩,邪气侵体,小仙就这么被激了出来。即便是化做了人形,却也是半仙半残,先天不足,真不知是福还是祸。”他说着,袖口一晃,只听“噼啪”一声,刚刚在他掌心成型的术法竟是如泡沫一般的碎裂了。


玄夜跪坐在地,失神地喃喃道:“我竟是连个普通的土地都不如……”


应渊听闻玄夜之言,心中暗道竟是如此,怪不得这叶子精身上隐隐透出修罗之气来,原是我的过错……他想到此处,忙出言相劝道:“你不必心灰意冷,仙法之术只需勤加修炼,即使天赋不足,亦可靠勤勉补拙,还请君切不可妄自菲薄。”


玄夜擦擦眼泪,却话音一转:“仙君劝我不可妄自菲薄,自己却一心想死。”


应渊微微一怔,随后接口道:“我本就中了无妄之火的火毒,此毒无药可医,而我在又是罪人之身,自然只是苟活最后这段光景,静待仙殒罢了。”


玄夜微微皱眉:“罪人之身?你犯了天条?”他挑唇微微一笑,看好戏似地问道,“谈恋爱了?”



应渊:“并未。”



“哦。”玄夜淡淡地,“那罪从何来?”



他放松下来时,语气里便不自觉地带了些上位者的姿态,还隐隐透出些压迫感来,明明是短短几个字,字里行间却又带了戏谑,应渊如此玲珑心思,很难察觉不到,心中暗自疑虑,面上却也还是不动声色地接口:“仙魔大战一役,天庭损失惨重,除我之外的三位帝君皆殒,我独自苟活,自然是罪人。”



玄夜一怔,开口却是道:“什么!除你之外的三位——你,你你、您竟然是帝君!”


下一刻,玄夜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小仙方才不知帝君身份,多有冒犯,还望帝君恕罪!”






应渊沉默半晌,最终只是说道:“我已不是帝君,你不必如此。”



玄夜还是跪在地上,但他顺着后脚跟坐下去了,整个姿势看起来就不那么恭敬,他问:“就因为你打了场没有大获全胜的仗,天界就把你除名了?”



应渊道:“并未。”



“既然如此,那您便还是帝君。”玄夜摊开手,“帝君悲悯众生,守护苍生,大战未来时说要护这六界,为万世开太平,说自己是帝君;如今一场战役打得不漂亮,便如同丧家之犬,又说自己不是帝君了。如此自说自话,这天庭的帝君之位岂不儿戏。”



应渊冷言道:“放肆。”



玄夜闭了嘴,眉毛却扬了起来。



“只出世不过半日的散仙。”应渊说得一字一顿,像是在字字斟酌间细细琢磨玄夜的身份,“倒是伶牙俐齿得厉害。”



玄夜的眼神落在应渊开开合合的唇缝处,细细看着那条缝隙里每一次的开合,他眼睛微微眯起,却用着天真的语气开口道:“有人生下来笨嘴拙舌,自然就有人生下来便伶牙俐齿,更何况在下也只是就事论事,相信帝君之言,若是这天界其他神仙听到了,也会这样对着您驳上一驳。”



应渊摇摇头,当真是天真无知小儿,天界之上,帝君之言何人会驳,又何人敢驳,若真细细算起,敢驳斥帝君的怕是也只有帝尊,但帝尊自然是对他这般行为默许的,若帝尊知晓他已魔气入体,大概只巴不得他能躲得够远。



在应渊冗长的沉默里,玄夜明白了他的意思。



玄夜冷笑一声,叹道:“世人都说神仙好,可世人可知,这偌大的天庭之中,竟是没有一丝的道义和人气。”他自掌心炼化出火团,盈盈火光照得他眼底也起了血色,他凄然道,“想我于神树之上飘摇万年,唯恐修仙而不得,眼下终于成仙,却又有何意趣。”


应渊一顿,他虽然此时双目失明,却仿佛感受到了眼前的小仙要做什么,下一刻,玄夜将手中刚刚起势的咒法向自己的头顶迎面扣下,应渊急急喊了一声“不要”,便伸手一道仙法打出,一招打散了玄夜手中的火光。



玄夜被这强劲的仙力打得一个狠狠的趔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应渊自昆仑树下飞身而起,将玄夜拦腰接住了。



两人在空中险险地囫囵转了半圈,终于稳稳落了地,应渊不可置信道:“你竟为此而寻死。”



他在这天庭活了上千上万年,而如今竟有一人只是听闻了天庭的只字片语,便觉得修仙无趣,甚至不惜自毁仙身。



“你生于昆仑神树之上,又集天地日月之精华,此乃机缘,更是天命,怎可如此自暴自弃,这般了却自己。”应渊说着将玄夜扶起来,敦敦教诲道,“此仙修成,乃是大善,望君珍惜。”



玄夜此时和应渊的距离毫无征兆的拉近,应渊没有太大感觉,玄夜却是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带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竟是坤泽。



玄夜喉咙上下滚动两下,开口道:“天庭没有一丝人性放任帝君自生自灭,在此处了此残生,应渊君不愿自己生,却看不得他人死,你如此悲天悯人,却不肯将你对六界和世人的慈悲分给自己半分。”



“我维护心中正道,既然身已入魔,自该如此。”应渊道,“天界本就不许有情,又何来人情之说。”


玄夜道:“天界不许有情,那帝君的慈悲便不是情了?”



应渊将他放开,又恢复了方才的淡漠和疏离,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道:“你当真是伶牙俐齿。”





玄夜刚要开口,却不想应渊整个人皆是一颤,下一刻,玄夜还未及反应,整个人便被应渊体中徒然迸发出的戾气打飞了出去。应渊这一次火毒的发作毫无征兆,玄夜在空中打了个转,抬袖一晃,便再次化出那件黑袍罩住了自己。


他漂浮在地涯上空,垂眼看着下面火毒发作的应渊痛不欲生地在地涯早已化作焦土的地面上来回的挣扎,宽大的黑袍斗篷罩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绷着的嘴角。



染青。



玄夜在心中默念。



看看我们的儿子被你那废物弟弟养成了什么样子。



他们欺他无亲、无故、无可依靠。


他们欺他慈悲道义。


他们欺他长着一颗有血有肉的心。



他原本应该是这六界最天资聪颖最骄傲的少年仙君,如今竟然颓靡至此,孤身一人在无边孤寂里自残一样的等死。


一身的钢骨,竟是全都碎在了他的仙根之上。




错了,全错了。




玄夜抬起头,看向虚无缥缈的天边,他长长叹息出一口气,喃喃道:



「既然天地倒转,我便扶正这天地。」



「六界之错,皆由我来改写。」





说罢,玄夜运转起体内原本刻意压制的修罗煞气,脆弱的树叶真身受不住这侵染,直接在空中炸开,而玄夜从躯壳之中挣脱束缚而出,向着地面上的应渊直直狂掠而去。






-未完待续-【下一章已更新,合集往后翻就是】




问:儿子想不开老想自鲨怎么办。

玄夜:我也自鲨,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评论(197)

热度(5661)

  1. 共42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